脑洞怪一枚。产粮需要动力,咸鱼圈爱好者

红叶舞秋山 02 丁鹏 解连环

双渣文,渣攻渣受+多角恋,不喜勿入,综武侠耽美纯爱同人。

 

主角:丁鹏 解连环。配角其他武侠角色乱入。

 

 

 

踩踏着湿漉的草丛,趟过积水泥路,走路不知多久,这便到了繁华的城镇,长街十里,纵使是夜雨渐势大,不息往来的人群,三两人结伴而行,或携妻带子,或呼朋唤友,设酒馔、烧纸钱祭祖。

 

原来今日,便已是中元节了。

 

解连环止步于街尾,望着不愿处的灯火,纵使是习惯了早歇的人们在今日也不同了,在门前院内挂上了灯笼,五颜六色的纸糊的灯盏。行人嬉笑怒骂,插着花,披着红,身穿布衣或绸缎衣服,或撑油纸伞,或戴斗笠,手持着各色的灯盏,远处的阁楼上,有身着粉衣红裙的少女,打开窗将灯笼挂在屋檐下,或弹着琵琶,口中吟唱着不知名的曲调,来来往往,好不热闹。

 

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个喜欢嬉闹欢笑的人呢,若是去年今日,我便会央求着师父放我出来,拉上大伙一起出来结祭拜先祖,自己会跟小师妹一起,做好多好多的花灯,用木板编竹为小船,放祭品点上蜡烛,彩纸作帆及灯笼放水中任其飘流,向海神祈保平安。

 

解连环看着黑夜地远方轻唤了一声。

 

“龙儿”。

 

 

“我废了好些功夫糊了这两个花灯,心里想着今日与你一同放了,转眼被你摔坏了一盏,如今只剩下一个了,你!你!。”妙龄少女反复翻弄着手中破碎的花灯伤心道。

 

 

“是我不好,你看不如这样,今年就先把这个花灯先放了吧,明年我糊两个大大的花灯与你赔罪,你看好不好?”

 

“哼!你说的,不许反悔。”

 

“欸!不反悔,保证不反悔。”

 

……

……

 

 

解连环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夜幕,漫天的大雨,伴随着豆大的雨滴坠入了他的眼里,如断了线的珠子,顺着脸颊留下,打在身上,浇得透湿,不知究竟是雨,还是泪。

 

 

 

烟雨重重,流水泛酒,如珠帘晶莹剔透,挂在那黑砖邬瓦上,滴打在青石上,趟过蜿蜒的小桥。

 

玲珑少年,灵动不羁,无邪质朴,天真烂漫,惹人遐思。

 

如水中莲,水阔雨潇潇,风微影自摇,青青远远,不蔓不枝。一睁眼一叹息,视境于心,如梦相似,转念之间,行也匆匆,去也匆匆,仅留残念,隐入了红尘。

 

丁鹏立于船头,眼前之景,入烟雨梦幻一般,他自繁华处来,瑰丽境域,锦绣山河,那争奇斗艳的灯花,琳琅满目,泛舟河畔,正好是赏这马龙车水,酒地花天。

 

独见那桥头少年,与红尘格格不入,清墨色地身形,被雨水洗地得清澈纯净。不似真实,倒似那天地间得鬼灵精怪,误入了俗世,迷途而不知返。

 

小舟顺河流漂泊,河流辗转,少年便没入那人群之中若隐若现,他不喜闹?瞧着他越走越荒凉,定是诚心地避开了人潮,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。丁鹏退入舱内,思虑了片刻,转身吩咐了手下取来伞。

 

丁鹏出了船舱,撑开了青色的油纸伞,抬膝一踩,气劲沉重,如以弓箭般朝岸上射去,一阵风袭岸,惹得行人惊呼,争相稳住躲雨之物,再定睛一看时,便见着桥头上凭空多出一男子,红衣似火,眉目却藏于青伞之下,让人瞧不真切。

 

 

丁鹏瞥了众人一眼,目光终是锁定一角,眼神瞬间凌厉,身形将将一闪,如蛟龙腾海,在转眼,便不见了人影。

 

解连环沿着河岸越走越偏僻,诸多热闹皆被他弃之身后,脚下的路并不好走,大雨将路冲得格外泥泞,他心神皆是放空,偏偏脚下一滑,险些摔倒,溅得一身污渍,他却一点也不在乎。陡然想起了什么,便开始急匆匆地寻找,好不容易才找着一位卖灯花地老妇。

 

丁鹏找到他时,便见着解连环在与卖花灯地老妇似是争执什么。

 

“没有银子就不要买,下大雨纵使灯花没人买,不能白送给你!”老妇声音尖锐,解连环迟疑了片刻,微微抿唇,他一直风餐露宿,以天为被以地为席,还要避开追杀他的人,无论是何种目的,都让他他身上没有多少银钱,他从前就不甚在意,如今想要一朵河灯,但这老妇人却将灯花卖得出奇地贵,原本几个铜钱地东西,如今看着解连环十分想要,而周围却没处买,硬是要他几两银子,这一下却将解连环难住了。

 

 

他思虑了片刻,从脖颈上取下了一块玉佩轻轻抚摸道:“这块玉佩从我出世时便陪着我,不过如今,也没什么用了。”言罢递给了老妇,想以玉佩换一盏灯火,老妇见着便急切地伸出手去。

 

“老人家,下这么大雨,你的灯花我全包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清朗地声音从身后传来,解连环吃了一惊,什么时候,此人近身自己却毫无察觉?

 

青伞之下,男子脚下是污泥地石板路,但解连环却察觉到,此人周身洁净干燥,大雨之下,竟然能做到不沾湿半点衣裳,此人应当是极其不简单。

 

 

男人过来,从怀中掏出一锭重重地银子,递给老妇,油伞轻斜,这才让解连环看清楚他地模样。

 

这人天庭饱满,却又眉头微皱,总感觉有一丝解不开地情绪。

剑眉星目,十分俊朗,唇边挂着一丝微笑,却又显得风流而又薄情。

 

老妇初见如此多地银子,她原本只想讹眼前这看着有些稚气有十分狼狈地少年,却没成想真的换来了重重地一锭银子。当下有些不知所措,男人便让老妇将担子留下,早日归家。老妇乐得轻松,很快便将担子放下,摘了扁担便走了。

 

如此,便只剩下解连环与丁鹏两人了。

 

男子向前行半步,解连环却不自觉退了半步,男人便不在往前,只道:“在下圆月山庄庄主丁鹏,这玉佩既然是公子随身之物,不如留着罢!”男人顿了顿,随即笑道:“况且,河灯这么多,我却没有需要祭拜之人,便都送与你吧。”

 

老妇的河灯是都点着火之后才离开,此时这十几盏河灯,灯火闪烁,好不绚丽多姿,式样繁多,有玲珑剔透的宫灯,有栩栩如生的动物灯。一朵一朵,灿烂夺目。

 

丁鹏站在那里,他的背后,而便是繁华瑰丽的万家灯火,他的一身红衣,在这大雨之下,更映衬得如水中烈焰一般,耀眼夺目。

 

解连环却被雨淋得浑身透湿,面色苍白,凌乱的长发紧贴在身上,却乌黑如墨,如山水墨画般晕染开来,大雨地雾气环绕,他整个人显得虚无缥缈,不甚真实。

 

丁鹏注视道他的发髻上插着一只别样的发簪,细看是一只金蛇。心中便以料定少年来由,再一眼,一屡枯叶被风吹落于少年的发髻上。

 

丁鹏不假思索抬手想要将枯叶摘取,解连环却微微的别过头,长长的睫毛垂下。

 

丁鹏的手停在了空中,雨点抵达滴答沾湿衣襟,不再向前。

 

解连环轻声道:“多谢,一盏即可,用不了那么多,将来若有机会,我会还的。”

 

他又是后退了一步,不理丁鹏异样的眼神,在那诸多河灯中,挑了最普通的一盏,这与龙儿当年糊得那一盏河灯最为相似,却也大上很多,是一朵红色的莲花灯。

 

他将花灯捧于双手之中,转身准备离去,却又忍不住侧过身来再看了一眼丁鹏,最终前行远去。

 

丁鹏注视着解连环消失的背影,这一次,没有追上去。许久他笑了,折身回走,路上遇见一对夫妇戴着许多个孩子。他便道:“前方不远百米左转,有些许河灯盏,我不想要了,都送给你们的孩子吧!”

 

夫妻二人见此人甚为潇洒,出手又如此大方,听了甚是欢喜,小儿们更是兴高采烈,丁鹏也笑了,他冲众人挥挥手,转身,笑意顿无,一张冰冷的双眸藏于了青伞之下,逐渐远去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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